这章......私心写了勇利跳芭蕾!剧目也超级私心!其实也很想看小仙女时期的维恰跳这个芭蕾舞台剧,想想那个画面就快晕倒了啊!QwQ 是对着舞台剧的视频写的,真的很美!
接下来的一周到两周大概会消失,春节期间很忙,抱歉土下座!
设定见第一章
该怎么帮助维克托呢?勇利头疼地想,感觉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啊……比在节目里完成所有跳跃clear还难。
他胡思乱想的时候,突然听到维克托的声音:“勇利?”
勇利赶紧看向维克托,后者笑着提出了一个要求:“我想看看勇利的表演,可以吗?”
什么……?
“勇利,给我表演一段芭蕾吧!”维克托沉思道,“虽然大部分经典曲目我也都会,但还是想看看勇利是怎么表现曲目情感的。”
勇利无法拒绝,只好强调了一番:“好吧。维克托不要怪我表演不好啊。”
“怎么可能?我会好好看的哦。”
勇利站起来先进行热身,维克托还帮他压了压腿。他惊讶地发现勇利身体韧性还不错,难道最近还在练习芭蕾吗?维克托有点疑惑。
一切准备就绪,维克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目不转睛地看着勇利。
勇利回忆着自己少年时表演过的芭蕾舞剧,美奈子的一句句教导又在耳边响起。不知不觉中摆出了起始姿势——他一条腿屈膝放在地上,另一条腿伸长,手优雅地搭在椅子扶手上,偏头轻柔地仰望远方。
柔情似水的音乐仿佛忽然响起,黑夜沉溺在白纱仙女纯洁的魅惑里。
椅子上的维克托一下子惊讶地瞪大眼睛,看向勇利眼中凝聚着的情感。
他知道这是什么舞剧,事实上,维克托在十四岁时甚至扮演过这个角色——这是古典芭蕾舞台剧《仙女》中的开场第一幕,而勇利扮演的就是仙女!
在雅科夫找到他的前两个月,在开始正式学习花样滑冰前,他也蓄着一头银色的长发,戴着花环反串出演过仙女。第一幕的开场剧情是仙女围绕椅子上的詹姆斯舞蹈,魅惑他,用一个亲吻将他唤醒。
Wow,勇利竟然会表演仙女,好期待啊!维克托惊喜又兴奋。
“勇利!”维克托笑吟吟地说,“用尽全力诱惑我哦!”
勇利:“.…..”
欸?!诱惑……维克托???!!!只是随便挑了一个表演,跟诱惑没关系来着……不过按剧情,好像也必须诱惑维克托呢!
把剧情演到最好就行了!
维克托并不知晓勇利内心的波动,他看到日本人把手臂轻柔地举起又向后背慢慢延伸,弯腰俯首,像是仙女露出自己背后洁白的翅膀。他又曲腿优雅地站起身,两臂以一个漂亮的弧度微微垂下,轻轻跨步,像是害怕吵醒椅子里沉睡的“詹姆斯”,在椅子后伸展自己的左腿,左手肘柔和地搭在椅背上。
他转而跨步到了椅子的右边,左膝弯曲,右腿绷直,双臂同时柔和地舒展,同时偏头看向“詹姆斯”,正对上那双湛蓝的眼睛。
维克托在对上勇利目光的一刻怔住,因为棕红色的眼睛里蕴含了灵动的情绪——俏皮与期待,动情与诱惑,正如光华流转。那双深色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他,就像詹姆斯沦陷在仙女的纯洁美丽的诱惑中;就像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看到天空中斑斓绚丽的烟花,那他一定会朝着那光奔跑。
剧情仍在继续。仙女轻快地跑远,目光却依然在詹姆斯身上;她转而又跑向那沉睡的男人,绕着椅子抬腿旋转,她踩着活泼的拍子,双臂温柔地环绕男人;她优雅地摆出姿势,双手划出优美的圆,脚步小幅度地连续跳跃,旋转着靠近,像是一朵天上坠落的小雪花。
因为是反串,勇利已经修改了不少动作的程度,让整体的美感介于女性的温柔纯洁与男性的有力挺拔之间。许久没有练习,他感到有些生疏。
当年美奈子教他这一段时他十三岁,一同学习芭蕾的小优坐在椅子上,他围绕着好奇的女孩舞蹈。美奈子曾很不客气地说十三岁的他作为小男生可没什么诱惑力,不如扮作女生试试。
可是都二十三了,怎么还要用女性魅力诱惑维克托呢?
勇利有点无奈。
接着仙女继续轻盈地舞蹈,而詹姆斯渐渐醒来,他若有所感地向旁边伸手,但仙女已经又跳到男人背后,像玩捉迷藏一样。
勇利的舞蹈动作的确有一种独特的魅力,那种感觉吸引着维克托不断追随他的身影。维克托记起了剧情,他情不自禁地像詹姆斯那样伸出手,只触摸到了黑暗。
最后,仙女又悄悄踮脚靠近,在詹姆斯额头上落下一吻。
实际上,勇利可没敢这么做,他跳跃了几步,在维克托身边停了下来,低头凝视着对方的眼睛,两人就这么默默地对视了几秒,眼里带着相似的光彩。像是情动,又或是追逐的人终于到达了光之所在。
维克托率先打破了沉寂。
“Bravo!”他真的双眼一闪一闪的,“勇利好棒啊!即使没有音乐,感觉乐感好强!”
“在表演中会想什么呢?”维克托认真地问。
“呃……就会按照剧情想……没什么特别的。”勇利缓过神,他擦着额头上的汗,对维克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
“哇哦,就是说刚刚勇利真的在想着怎么诱惑我吗?”
“……”
“被你诱惑到了哦!”
“.……”
“其实也能理解勇利的说法。”维克托思考着,“我滑冰的时候,不怎么想也能滑出预想的动作来,关键还是自己没有投入感情吧。勇利怎么能这么快进入状态呢?”
勇利也不知道怎么说:“大概……我比较容易有带入感吧。”
“那我还是得找新的灵感啊。”维克托苦恼地靠着墙,开始揉一个贵宾犬纸巾盒。
勇利看到维克托这么苦恼也有点不安。
不管结果,他得先尽力帮帮维克托。
他边擦汗边问:“维克托,你短节目的编舞做好了吗?”
“短节目编好了。不过自由滑还差得远,连曲目都还没定下来。”维克托把手指放在下巴上摩挲,这是他的思考动作。
“嗯……勇利帮我选曲怎么样?”
“欸,这不能随便选的啊!维克托有没有什么想法?”
“想法?”维克托仰头对勇利露出了迷茫的神情。
“这个…….想法就是,有没有想表现的主题?有没有新的体会啊……”勇利回忆着切雷斯蒂诺曾经鼓励他自己选曲时说的话,他认认真真地复述道,“总之自由滑就是要表现自己的情感的……那个……”
糟糕,他说得太多了!完全不应该是一个花滑“外行”能知道的!
看到维克托略带惊讶的眼神,勇利赶紧补救:“美奈子老师以前教我芭蕾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!跳芭蕾的时候要自己想想,饰演的角色和自己内心有没有共同点,要感受到角色的喜怒哀乐……”
“美奈子小姐很厉害呢。”维克托赞同道,“跟雅科夫最早跟我说的很像呢。”
勇利:“.…..”
好吧,总算糊弄过去了。
维克托有点苦恼:“问题就在这里。我没有想表现的主题,也没有什么体会。”
“那维克托以前的主题是怎么选的?”
“大多都是雅科夫给我选的。”维克托说,“你知道,俄罗斯选手的主题基本都是表现优雅和美丽的。尤里去年想用‘猛虎’作为主题,被雅科夫骂了一顿,最后改成了‘小天鹅’。哈哈哈,尤拉奇卡当时可生气了,足足一礼拜没分给雅科夫皮罗什基。每天都能多吃雅科夫的那一份,还真希望他生气再久一点呢。”
勇利想象了一下尤里气鼓鼓的模样,忍不住也笑了:“其实小天鹅也不错。”
维克托看起来更苦恼了:“去年我的主题就是‘爱’。这个主题已经很令人吃惊了。我想不出比‘爱’更能带给观众惊喜的主题了。”
勇利回忆起那首《伴我身边不要离开》,褪去偶像光环仔细想的话,维克托的动作的确优雅又深情,恰到好处——但偏偏是那恰到好处出了问题。
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,又如何能恰到好处?
“维克托,你觉得‘爱’这个主题……”勇利小心翼翼地问,“你表现得好吗?
维克托似乎怔了一下。
“不好。”维克托无奈道,“应该说,很糟糕。我不知道还有谁能帮我。但我希望勇利可以试一试。”
勇利听到这样的话,不禁愣在原地。
他忽然意识到他们的承诺和拥抱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。最重要的一点是: 维克托为什么会这么快相信他?他就算乐感和表现力再好,维克托身边也不缺这样的人,更何况他现在只是一个“不懂花滑”的普通人。
他真的能承担维克托的信任吗?
而强烈的沉重感和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翻滚在他心里。巨大的重量好像压在全身的每一寸皮肤上。
“勇利,你怎么了?”
他回过神,镜子里自己脸上的表情太过难看。勇利清了清嗓子,勉强让自己回过神来。
勇利迅速地揉了揉眼睛,他勉强说:“没事了……我……很抱歉。”
维克托沉默地看着他。
“我只是……”勇利低声说,他喉咙发紧,“我还没做好准备……去分担你告诉我的,这些沉重的东西。我只是一个普通人,在我的世界里,像维克托这样的花滑选手真的非常厉害,我不能完全体会到你的烦恼和痛苦……我可能并不值得你这么信任我……刚刚我很开心,但是,我……”
“好吧,我应该再委婉一些的。”维克托的语气轻松起来,对他微笑,“但你知道,我信任你,勇利。你值得的。”
之后,勇利很想让气氛回到过去。他们的对话和以前一样,从没尴尬过,但芭蕾教室时常陷入心照不宣的沉默。
虽然自己的失态让两人间有点微妙,但维克托的芭蕾训练还是好看的。勇利安慰自己。
他看着维克托训练,不知不觉又想到了自己。
决定隐瞒维克托,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他相处时,勇利只是不想让偶像记住失败的自己。与维克托成为朋友,他也没想过是否真的能实现。到现在他才意识到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勇利问自己:我负担得起维克托的倾诉和信任吗?身为一个普通人,我能帮助维克托吗,不仅仅是曲目的阐释,而是真正像朋友间那样?
他想起自己因为跳跃失误整夜睡不着时,他的家人和小优西郡对此一无所知。切雷斯蒂诺反复地安慰他,原谅他的失误;室友披集每晚都试图带他去附近逛逛,在训练时披集总大声地鼓励他。
花滑就像一道界限,清楚地把人们隔开。他爱着彼端的人们,可是那些人在离他真正的生活远去。
现在勇利也来到了那彼端。
早晚有一天,维克托也会意识到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训练完,他们一起下楼。到底楼时维克托突然说有东西落在了芭蕾教室,他要回去拿,让勇利先走。
勇利有点担心,但在维克托的坚持和安慰的笑容里还是先离开了。
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背影沉默了一会,然后转头走到美奈子的房门口。
他犹豫了一下,然后带上礼貌的微笑,抬手敲了三下。
大约过了十来分钟,维克托终于从芭蕾教室回来,勇利已经担忧得想冲到对面了。
“没什么事哦。只是取东西时没注意门,被风吹得关上了。多亏美奈子小姐发现了,她去找到备用钥匙开了门,很感谢她呢!”维克托带着笑意解释。
“啊,那就好。”勇利松了口气,“多亏美奈子老师,她一直很心细。”
“嗯,确实是呢。”
这时候手机铃声猛地在房间里响起来,勇利吓了一大跳,反应过来后他立刻看向维克托。
“咦,是尤里的电话。”维克托按下接听键。
勇利紧张地盯着手机。
咆哮声在房间里炸开:“维克托!!!赶紧给我回来编舞!你这个混蛋是死在日本了吗!!!”
tbc.
后面的话:
这一章里,小天使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:他之前列出的单子,维恰所有的朋友都与花滑相关。所以如果仅仅是作为一个普通人,他没法与维恰成为真正的朋友,就像是不同领域的人,可能见面能唠几句,但始终无法完全交心。
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胜生勇利不可能承担维克托·尼基福罗夫的喜悦与悲伤。因为他们的一切爱都始于花滑,始于冰面上的一切。
所以不管怎么隐瞒,花滑还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呀!